风卷着白珠,余干风萧瑟。
独立宿舍,听着,看着。天地间在茫茫的白雾里,雨气弥漫四溢,朦胧了所有。延绵的秋雨不绝,淅淅沥沥于天地间,让人忍不住怀想。
家,隔了千山万山,千伞万伞,那里有雨吗?那里有伞吗?这里有的,是异于乡音的“动听”的冷漠。心不同了,人便也不同了。同一首歌,同一杯酒,去年天气,去年已旧的亭台,渐渐远去,物是人非是苍凉,那么人是物非就是心死了。
雨气好重,渐渐浸了衣物,夜微凉,初未央;人孤独,人沉吟。
转身和衣卧下,窗依旧开着,一任重多的雨气袭来。
一个山脉间的小山村浮现,浅浅的溪水,映着白云的身影,而天则蓝的透明,似水洗过的良心,不,是渴望美好的眼睛,偶尔掠过的大鸟,呱呱叫着,扰乱了本有的平静,更显那份宁静,山水很美远处的磨上,一只驴子悠然地转着,那双被蒙着的眼睛折射出北方乡村特有的温柔。
窗外一声汽笛,扰乱了美好的思绪,把我拉回现实,雨还在继续,没有完结的意思。春的羞涩,夏的豪放,秋的缠绵,冬的冷淡,都有一份美好在其间,美的不同也更是缤纷。
风透过窗隙,为雨伴着激昂的伴奏,那种呼呼的响声让人战栗,向窗外张望,也同时蜷缩进角落,同样的情境中曾有壮心不已,报国无门,这凄然壮哉的铁马冰河入梦来现而今入我梦的会是什么?该是千里之外的乡村吧!
时光在雨滴中流逝,同样的雨中有多少怀乡的斯人,吾谁与归?归故乡,总在消逝中,成长。少年听雨,红绸销罗帐,壮年听雨,断船叫西风,老年听雨,鬓已星星。听雨,听风,两种不同的乐曲交响流淌,从悠悠千年前而至今,从荒凉愚昧而至今。
风,吹啊:雨,下啊.在风雨里沉沉睡下,梦乡情些许。
前尘隔海。